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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泽强作镇定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府中,一进到房中,便卸下了伪装,他是极为怕疼的人,却也从不在他人面前表露出来,除非是真的疼极了,甚至能体会到将死的感受。从小到大怕也只有年少之时在冬日跌进那快结冰的湖中,那一刻他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与绝望,从此他便怕了。李承泽勉强的坐下,身体微微抖,吩咐在一旁的谢必安赶快去拿碗药来。他定定的看着桌面上,仔细感受着来自身体细密的疼痛,还好,也还能忍受,不知范闲去北齐的这一路上会不会受伤,会不会像他这么疼,罢了。李承泽想,自己还是担心他的。

谢必安拿着一碗汤药,放在桌子上。李承泽眉头微皱,幽叹道:“这药的味道,无论闻多少遍,还是令人作呕啊。”“殿下,您何必...如此受苦”谢必安几乎是将后面的话从嘴中憋出来的,眉头紧皱,一脸深仇苦恨看着自己殿下。李承泽虽嫌弃这药味太浓,还是一口气喝完,再漫不经心拿了一颗蜜饯放在嘴里去去苦味。“必安,我不是说了吗,不必再提,将来之事,我...自有谋划。”规劝抚慰的语气从李承泽口中而出,不由得让人放心下来,相信他已胸有成竹,百般把握。

然而心中却是惶恐不安,他知道,范闲这一去,凭他的聪明才智,必然会查出他与长公主勾结谋利之事,更遑论私养军队这样谋反的大逆之罪。况且,范闲一直为滕梓荆的死耿耿于怀,誓要严惩真凶,如今他只是认定了长公主,而林珙已死,那么,当他知道了李承泽和长公主的关系,接下来便是他了。只是不知道范闲会怎样报复回来。无论如何,在这一点上,李承泽内心是无比清楚并且相信的,滕梓荆便是他和范闲之间的一条鸿沟。只要范闲知道了这一切,他一定会阻止自己夺嫡,那么,他们便只能不死不休!李承泽幽深的眸子里显露出决绝与坚定,只偶尔捕捉到几丝挣扎与痛苦来。身体的不适还在持续,李承泽静坐了会,终于觉得累了,递给谢必安一个安心的眼神 ,便上了床榻静卧休息。谢必安还想再说些什么,却也不知如何劝自家殿下,只能先遵守命令在门外守卫。不过他倒是清楚了一点,自己更加厌恶范闲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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